“哇哈哈哈!”
幽灵少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半空滚来滚去,喂喂,内裤走光了哦。
再次把视线投向了能反映出真实的宝具镜子,确认那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的的确确是无缝衔接在我的眼眶里。这***是人类的眼睛吗,眨着这样的眼睛走夜路会被直接抓起来啊!
“不要紧吧?”大概是看我脸上的表情变换地太快了,同桌有些不放心地询问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医务室?”
“这种情况去医务室也没什么用吧,还不如抽支烟冷静一下,先找时光机。”不好,连我的思维也开始被侵蚀了,“我看还是去趟厕所。”
“去厕所就能解决问题吗?”
顾不上同桌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样子,我起身离开教室,以“报告女王大人,敌人的前哨部队正在洞口探头探脑”的速度冲进了厕所,还顺便把一个正在开闸放水的男生给吓尿了。
我窜进一个空着的包厢里,对着在我眼前满脸讪笑的幽灵少女低声吼道:“你这丫头到底想干啥?”
“咦,难道你不喜欢我送你的超能力吗?”幽灵少女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问道。
“我才不要这么没用的超能力呢!快点把我眼睛的颜色变回来!”
“不要,这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无视我来着。”
“我什么时候无视你了,大小姐?”
“就在刚才你和那个女生聊天的时候。”
“拜托,要是我在和别人交谈的时候突然又跟你搭话,别人会怎么想?”
“你有病。”
“知道你还这样做?”
“虽然不是很清楚,不过总感觉不爽。”
最后我好说歹说才让幽灵少女消气,我的眼睛也得以恢复到平时的样貌——当然这里说的是手术之后的蓝色眼睛。
在经过了辗转反侧、不知在什么时候入睡的一夜之后,第二天我早早地便醒了过来。耳旁缺少了幽灵少女嚷嚷着要看电视剧或者是想去逛街的声音,我想她现在大概还在睡梦中吧——不要问我幽灵是怎么睡觉的,这种问题应该交给“走进科学”去研究。
趁着自己还能够自由行动的时候,我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那天大叔在离去之前交给我的一张符纸,上面鸡飞狗跳地画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明星的签名还是医生开出的药方。总之我按照大叔所说的正确使用符纸的方式,将符纸从中间撕成两半,在发出了一阵淡淡的光芒之后,符纸便消失不见了。
也就是说,在这之后的12个小时里,幽灵少女将会继续保持熟睡的状态不会醒过来。
“抱歉……”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离开了家,朝着大叔给我的地址走去。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下定决心做出那样的决定的?到了那个地方找到大叔之后,我该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这些问题现在的我都没办法给出连自己都能够说服的答案。
有着目的地,却没有目的,这样的自己还真是讽刺啊。
就在我的大脑还未能对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得出什么结论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来到了大叔暂住的小巷。然而按照上一次的约定,我满怀羞耻地大声喊出了只有我们两人之间才懂得的暗号:“街对面的动漫周边店的手办半价啊!”
不一会儿,大叔从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我说,真的有必要喊出刚才那种暗号吗?”在大叔的带领下上楼的时候,我问道。
“没有,那只是我的玩笑而已……啊,不要打脸,我向你道歉,下次不敢了……呜呜,现在的小孩真没幽默感。”
大叔借住的这间屋子,据说其前主人由于突然患上了不治之症而去世,更有传说发病之前就已经在他身边就已经怪事连连了,因此悲剧发生之后,这里被人们称之为“鬼屋”,没人胆敢靠近。
“我把屋子里的脏东西清理之后就住下了,虽说有各种不方便不过也总比露宿街头要好吧。”推开根本没办法上锁的木门,大叔对我说道,“欢迎光临。”
“打扰了。”
走进屋子发现,这屋子的确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其脏乱差程度绝对会让高须龙儿和谢尔顿抓狂。
“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吧。”大叔像个主人家似的招呼道,“话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选择了在一个看上去相对比较干净的破箱子上坐下,回答道:“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也就是说你已经下定决心咯?”
“那个……还没有。”我一边踩踏着脚边的空塑料瓶,一边犹豫地说道,“就是因为还拿不定注意,所以才来找你。”
“我能帮你什么,难道要我告诉你‘要’或者‘不要’做某件事吗?”大叔玩味地看着我说道。
“不,我只是想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对不对这种深奥的问题交给后世的史学家去烦恼就好了。我问你,那个丫头有没有做出危害社会的事情?”
我回想了一下幽灵少女的所作所为,其程度不过是小孩子的胡闹任性罢了,因此回答道:“还不至于能上升到那种程度。”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理由让你决心要进行除灵呢?”
经大叔这么一问,我突然想到,我是否真的有必要下定这个决心?
可是……
要是我错过今天这个机会的话,说不定以后再也没办法将幽灵少女赶出去了,那么在我接下来的人生里,无论是我去念大学、步入社会、参加工作、与某人结婚甚至那什么的时候,我都不得不忍受着幽灵少女像是纪录片摄影师一般的全程监控……这种事情光是想像一下都会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说,我必须狠下心来!
“好吧,与其因为没有做而后悔,还不如做了再后悔!”
“喂喂,这种决心用在这个地方真的没问题吗?”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大叔并没有因此而劝我放弃,“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喏,拿去。”
“什么啊这是?”我接过大叔递来的脏兮兮的纸巾,上面写着一堆任务物品。
“把单子上列出的东西买来。”大叔言简意赅地做了一下说明。
于是我来到附近的超市,采购大叔指定的货物。白酒一瓶,泡椒凤爪一包,兔头两个,煮花生半斤,美味棒一盒——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不对,应该说是这张单子上的所有东西都很奇怪才对!
当我把采购来的两大口袋东西放在两眼发光的大叔面前时,我询问道:“这些东西真的是除灵工作所需要的吗?”
“当然咯,吸吸,可以说是缺少任何一样,吸吸,都会影响除灵的进度,吸吸。”
“我看只是你个人很想吃而已吧。”
“哼哼,既然被你看穿,那我——就不客气了。”大叔如同字面上那样,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起来,“不吃饱的话没力气干活啊。”
真是无懈可击的借口呢。不过光是看着大叔一个人在吃心里总觉得很不爽,所以我也不客气地自己动手了——本来就是我出钱买的,我干嘛要客气啊!
“来,你也喝一杯吧。”
“不行,我还未成年呢!”
酒池肉林——不对,是酒足饭饱之后,大叔总算是有开始工作的干劲了。只见他将房间中央的东西挪到墙角去,空出了一片空地,然后再从杂物堆中摸出一支还剩不到一半的粉笔,在地上画着像是魔法阵一样的东西。
“OK,完成了。”
大叔把粉笔卸磨杀驴般地随手一扔,然后让我站在魔法阵的正中央。
“我可以坐下吗?”我感觉会很花时间的样子。
“请便。”
大叔随口回应了我的废话之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闭上双眼振振有词地念叨着像是咒语一样的玩意儿,看上去还挺像一个真正的专业人士似的。
长长的读条结束之后,大叔手里的符纸一下子燃烧殆尽消失地无影无踪。伴随着魔法阵发出的白光,在我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短暂地失去意识之后,周围的景色又重新放映了出来,但我注意到这里已经不再是那间脏乱差的屋子,现在的我正处于一个灵堂之中。
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大对劲,无论我怎样移动或者是转头,投影在我视野里的景物都不曾改变过,观察了好半天我才发现,原来这是别人的视野,我不过是被强制性地和某个人共享了视野罢了。
原来幽灵少女她就是通过这样被动接受的方式来感知这个世界的,经过亲自体会之后我才察觉到她也挺辛苦的。
了解了自己目前的状况之后,我开始着手收集周围状况的情报,大致知晓了我现在所附身的是一个大约7、8岁的女孩,而躺在她身前棺材里的,很不幸是她的父母。
女孩一直偎依在她姑姑的怀中哭泣着,泪水充斥着眼眶使得视野变得模糊,让人不禁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同情起来。
“一家三口就只有小孩活下来了,这两口子还真是倒霉呢。”“我看呐,他们两个就是被这个小丫头给诅咒了。看她的眼睛就知道绝对不是个正常的孩子。”“听说她的姑姑会负责收养她,但愿她姑姑别被诅咒才好。”
各种流言蜚语从三两成群的宾客间传来,这些家伙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说的话是否会被当事人听到而肆无忌惮地提高了音量,感觉只有他们自己才是最关心他人的良好市民似的。
要是连我也听到这些无聊的话,那就是说女孩也会听到吧,不知道心情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她能否承受起如此巨大的压力。
“小雅,没事了,想哭的话就尽量哭出来吧。”
一瞬间,耳旁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语被一阵暖流盖过,女孩的姑姑对于他人的菲薄之言置若罔闻,她用简单却温暖的话语抚慰着女孩受伤的心灵,或许在她的视野里已经不存在什么灵堂或者来宾了,有的只是一个因失去了父母而不知所措的女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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